//highlow和现实之间的平行世界
//如题,糖放在第一位
//小吉和隆二友情客串NPC
马路上行人稀少,工作日的白天向来如此,尤其这片区域还远离市中心。
沿街的店铺却不少,风格位于老旧的商店街和时髦的购物区之间。
想到商店街,二阶堂有些烦躁。工作时他少不了和那里的人牵扯,倒不是什么坏家伙,只是些认死理拳头又硬的傻瓜罢了。
也许在别人眼里,他自己也聪明不到哪儿去。年纪轻轻却成天跟着糟老头子们混在一起,尖牙利爪收放得中规中矩,反而是比他更年轻的后辈艺高人胆大,直接挤掉上级取而代之。原本论能力,大家都以为他才会是第一个跃过龙门的。
说不上厌倦,更说不上胆怯,当找到真正想要的东西时,有些人才会有所变化,甚至完全变成另一番模样。
背头梳得一丝不苟的高大男子驻足片刻,将手揣进夹克外套的口袋又继续前行。二阶堂迅速终止即将发散的思绪,在休息时间不去过多地想工作上的事是他的原则。
一个木制的路标出现在拐角,歪斜地插在院门边的泥土里。二阶堂走近一看,箭头形状的木板上漆着一串英文,最后几个字母越来越小,滑稽地挤作一堆,默默展示着刷漆人的拙劣技术。
Dance Earth Party,姑且像店名,看不出卖什么。他环顾四周,院门、墙边等本来应该挂着招牌的地方都空无一物。
空气中飘着一丝甜意,当他走进院内后那味道变得更加馥郁,有酒精的余韵,还融入了别的说不上名字的香气。午后时分喝酒虽然尚早,但今天二阶堂没别的要紧事,偶尔放松一下,喝顿不用紧绷神经的酒也不错。
屋子的门关着,但没锁,他敲了几下就听到里面传来“请进”的招呼。屋内确实有吧台,唯一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正站在吧台后面。他朝来客点点头,擦杯子的手却没停住。
“这里有酒吗?”
“有,但还没到时间。”
“现在有什么?”
咖啡。二阶堂不常喝咖啡,可眼下他选择既来之则安之。他随便指了一行手写菜单上的文字,转身准备找张靠窗的桌子落座。
“啊不好意思,这位客人,请坐在这里。”
二阶堂回头,对方指了指吧台前的长凳。
“那边的餐区刚打扫完。”
再擦一遍桌子很累,这会儿就我一个人。那人坦然地笑着,镜片背后的眼睛眯成弯月,让人不觉得有任何不妥。话毕他将一杯清水放在二阶堂正对的台面上,意思是请客人稍等片刻。
二阶堂一只手撑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取出咖啡豆、逐粒筛选、放进木制磨具里打细。那人此刻神情严肃,薄唇微抿,只顾盯着磨具中褐色豆子们的变化。他的头发斜分梳向两侧,部分遮住额角,脸庞瘦削而白皙。架在挺直鼻梁上的那副金丝边眼镜,更衬得整个人清秀斯文。
喀啦喀啦的研磨声停下了,修长有力的手指离开手摇转柄,端起装有咖啡粉的小巧抽屉,倒进玻璃瓶口的漏斗上,又拿起壶嘴细长的水壶朝那堆粉末一圈圈浇去。整套动作一气呵成,是经过长年累月操作才有的行云流水般的风范。跟门口的英文招牌给人的粗糙印象完全两样。
从头至尾两人都没说话,站在吧台后的男人更是无暇看面前唯一的观众一眼,直至将杯子递给二阶堂时,才朝他展露微笑。
苦,真苦。然而留在口中的香味细密绵长,像要替人扫却忧愁似的,宽慰着他的神经感官。
“很好喝。”
他诚实地说出评价。咖啡制作者闻声给自己也倒上一杯,小口啜饮后笑容中多了几分满意。
二阶堂掏出钞票时被叫住了。
“我请客。”
“还没到营业时间所以不收费?”
“也不是,因为刚才那杯不是你点的那款。”
戴眼镜的男人解释道,开店前他正要按照习惯给自己冲杯咖啡,恰好有客来,便顺带多准备了一个人的份。一开始他就没管二阶堂点了什么。
“你这生意做得挺随性。”
“开店如果光为了做生意,那多无聊。”
男人笑的时候眼角有细小的纹路,二阶堂估摸他的年龄和自己相仿,也许更年轻一点。他的格子衬衫外面套着围裙,胸口的名牌上写着“TETSUYA”。
“是我。”
听到二阶堂念出声,那人爽快回应,并告诉他晚上八点后店里就有酒喝。
“如果到那时客人您还愿意来的话。”
“晚上你还在店里?”
“在。”
快到九点时二阶堂推开店门,方才在路口时他就看到店内灯火通明、人影绰绰,进去后的景象更是不禁令他怀疑这跟他白天到访的是否是同一家店。
大厅坐满了人,一头长卷发的女服务生来回将酒杯端到一张张桌子上,吧台后戴着圆边帽的陌生男人正和面前的顾客们谈笑。他随口喊住一个人问哲也在不在,对方指了指餐区尽头,那里有一道宽大的布帘,从天花板垂到地面。
四周的灯光变暗。随着人们鼓掌频率的加快,布帘徐徐展开,后边是地面抬高了几公分的圆台。光束自上而下打在正中间的人身上,没了白天的眼镜和围裙,头发被运动款额带束起,加上宽大的白色T恤,使他看起来像个尚在念书的学生。
欢快的音乐响起,台上的人脚步轻点地面,手臂交替在空中划出线条。转动身体时带起的劲风,使他垂在额带外面的发丝上下抖动。肩背顷刻绷紧,复又舒展,拉伸出流畅的弧度,如张开双翼的白鸟。
二阶堂明白了那人没提到的不无聊是什么意思。
“哲也老师还是那么厉害!”
观众似乎都是老顾客,但叫好声依然透露着对舞者的尊敬。
连跳三首后,哲也走下舞台向吧台走去,便发现了白天的那个男人,还是一样的休闲装扮,挑高的个子和挺拔的站姿也依然显眼。他一直看着哲也走向这边。
“跳得很棒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现在果真有酒。”
“那是当然,你喝到了吗?“
“还没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我请你,谢谢白天的咖啡。二阶堂说完,看到对方露出欣然接受的微笑。那张清秀的面孔上混合着激烈运动后的兴奋潮红,少了镜片的遮挡,向上望着他的眼睛显得更加闪亮。
他们在吧台的角落坐下,刚开始有不少人来找哲也干杯,同时问起一旁的陌生面孔。
“我的一个朋友。”
哲也答完顿了顿,不等他再度开口,身边一直沉默的男人就对那些人也对他补上自我介绍。
“二阶堂。”
之后穿着夹克的男人继续一言不发,围过来的人也渐渐少了。
“喝酒不用那么严肃吧。”
取下汗湿的额带,舞者将头发朝两侧捋着。
“有吗?”
二阶堂按了按额头,碰到的眉心那块皮肤果然是皱起的,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,他刻意调动一下面部肌肉才恢复成平淡的表情。
“难道是习惯?”
“也许吧。”
“真想象不出你是做什么的。”
“你不会想知道。”
“听起来好危险。”
深红色调的画面刹那从脑中划过,快习惯性皱眉的时候他转念一想,手搁在下巴上慢慢笑起来,目光平和地注视面前的人。这个动作通常能让对方信服他的话不再深究。
二阶堂笑的时候眼角略微下垂,宽大的双眼皮和异常高挺的鼻梁在晕黄灯光烘托下有些异域风情,笑容也变得带有几分迷惑人的意味。
不出意外地,他看到他的交谈对象微微睁大了眼睛,表情又似乎恍悟。
随后基本是哲也在说话。他和朋友们合伙开了这家店,三人轮流照看。店从午后开始营业,下午茶到晚餐时间休息,晚上重又开门迎客直到凌晨。客人们主要在晚上光顾,兴致好的时候他会来段表演助兴。
“还以为你是职业舞者。”
二阶堂记得观众们喊他老师,他说完便看到对方脸上褪去的潮红又回来了一些。空闲的时候在教附近的小孩子和年轻人跳舞,久了大家就这样喊开了,哲也解释着。
“还教年轻人,真的很厉害,不过你也挺年轻的。”
就那样了,说来我们应该差不多年龄。哲也报出一个数字后,二阶堂停顿了一下,想到今天在这边没有碰到一个认识他的人,便如实答复。
“看不出来比我年长啊,那我要改口成二阶堂桑了。”
“就叫二阶堂吧。”
他才反应过来,从一开始他们就直接以对方的名字相称,仿佛某种默契。
大厅又响起一阵欢呼,有人大声喊着“Jack和Rose来啦”,哲也介绍接下来是歌手登场。二阶堂以为会是一对男女恋人,结果圆形舞台上现身的是两名体形结实的男子,他难得表现出了惊讶。
像是预料到他的反应一般,哲也笑着继续介绍。下巴上留有一撮胡子的那位有间叫Jack Pot的吉他店,胡子蓄在嘴唇上方的另一位则开着名为Rose的酒吧,客人们习惯用店名称呼他们。他们是哲也的朋友,偶尔会到对方的店里捧场。
之后他们又捡起了中断的话题,彼此交换的年龄确实相近,哲也讲起少年时期的趣闻,二阶堂也选择了一些能聊得下去的学生时代的往事。两人的经历必然不尽相同,聊天时却有种亲切感,仿佛分隔两处长大的青梅竹马重逢。除了工作,二阶堂平时并不会与别人谈话,更不会提起自己的过往,尽量保持缄默也是他的原则。今天他可能用完了一个月的发言额度。
You stole my heart. You fill my heart.
耳边传来二重唱的歌声,音色是与歌手们外形有些不相符的甘醇与柔和,和四处飘浮的酒香糅合在一起,调合着他的呼吸与思考的频率。
等到所有人离去,二阶堂靠在路灯上看着哲也锁了院门,随后便站定在檐下,望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。他走过去抬起对方下巴,含住了那对薄薄的嘴唇。
起初是沾染了夜风的清凉触感,很快唇上的皮肤便在舌尖互相交换位置的过程中升温,比他们今晚喝下的所有的酒都要烫。他用另一只手压住哲也因为跳舞而被汗水沾湿的后脑勺,对方也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。
漫长的吻结束,道别反而不好说出口。
“一周后店里会举行周年庆祝会,规模也就跟今天差不多。”
“我会来的。”
作为店老板之一的男人转身走向二阶堂相反的方向,又扭头冲他笑了笑,二阶堂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对方开口。
“其实是第一次。”
喜欢上男人、和男人接吻,都是第一次。风吹得哲也的前发遮住了眼睛,二阶堂走上前把它们拨开。
“我也是。”
在那张变红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浅吻后,他觉得此时自己一定在微笑。
to be continued
P.S
虽然嗨喽里二阶堂是反派,却意外不讨厌这个角色,还感到了蜜汁魅力(橘哥滤镜加成,希望中之人别吃醋,请假装在和铁老师演另一个剧
标题演变自血界战线第一季ED
熊和鸡唱的歌是《P.B.E》,依然是溜鸡有约的安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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